厚还是隐约可以看见自己的儿子坐在木椅上的身影的。
他本想推开门,可手落在木门上时,却又有所犹豫。
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泉儿,人这一辈子断不可能一帆风顺。”
“咱们在宛城的资产丰硕,就算全部贱卖,握在手里的银钱,也可保族中衣食无忧,我在禹州尚有旧友,去到那处后,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爹知你心中苦闷,但你还年轻,断不能就此消沉,日后张家还得由你来掌舵……”
房中还是一片静默,并无回应。
张仁厚皱了皱眉头,旋即将手中食盘在屋门前放下:“爹不啰嗦了,吃的给你放在门口,你记得吃。”
“若是一切顺利,三四日后,我们就举族北上,你可别气坏了身子,路上可要遭罪的。”
说罢这话,张仁厚又深深的看了屋中的投影一眼,终究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担忧,慢悠悠的转身离去,那一刻,这位张家家主,好似一瞬间老了十岁。
……
而此刻就在那屋中。
张泉的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子,他的双眸通红,身体不足的颤抖,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的嘴里不住的叨念着。
“不应该的。”
“不应该的……”
“我明明那么努力,才得来灵剑传承……”
“那些本来都应该是我的,她凭什么抢走……”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很久,他不断的喃喃自语中,脑海中也不断回忆起自己灵剑被夺走时的场景。
那份剑意被搅碎的痛苦,那种十余年苦修付诸一炬的绝望,都在这时,在他的脑海的翻涌。
那种感觉让他痛不欲生,让他怒火中烧!
“都怪她!”
“都是那个叫楚昭昭的家伙,是她害了我!是她害了张家!”
他低声呢喃着,双眼愈发的血红,而随着这样的情绪蔓延,他的背后衣衫下的皮肤上有一道紫色的古怪印记缓缓浮现。
那印记像是一对骨翼张开,周身燃着火焰,说不上有什么具体的意义,可却带着一股诡异的美感。
而随着那紫色的符文的浮现,阵阵紫气从他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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