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沉思片刻,表情凝重地对静然道:“天道恢恢,道真如铁,此乃宿命。那冥龙心知淮昭敦厚孝顺,故使此毒辣伎俩要挟于我等。然苍生大道之计,于凡间一妇相较,又孰轻孰重呢?”
“仙长,这?”静然听春秋子似是说与自己,又像是自语,道姑虽自幼修行,远避烟火人间,不问儿女情长,但此时的她,依然颇为不解,仙长的话也大大出乎自己所料。她此刻其实更担心淮昭,要是他日后知晓了
春秋面色凝重,抚须而接着道:
“那冥龙在沌灵魔晶中修为日臻大进,想我幻明即便再遣大德仙修亲往,也未必有十分把握。何况此时溟华界和血心域正蠢蠢欲动,宗主此时也无暇兼顾。魔教此举乃是设局,若顾了淮昭母亲周全,我等将正中冥龙下怀,满盘皆输矣。”
“那魔教信中定了腊月初十的期限,约在巴东神农谷交出孩子。可淮昭今后要知娘亲落入虎口,而我等坐视不管,他?”
春秋闻听此言,良久沉思后道:
“贫道一力承担便是。道长,你便速回,告知淳远不可妄动,以不变应万变,如此,淮昭之母兴许反而无事。”
“是”静然低声诺到,心思仙长也是迫于无奈,只好如此权衡,拿捏轻重,便叹了口气辞别春秋而去。
凼内洞府中,淮昭正神情专注地依照师尊所点,用功修习,大半年来,小子已将道家固基功法“自然诀”把控得行云流水,任督二脉之屏障,不日即可得获突破。正欢喜间,只见春秋子踱步而入,眼神中微微含有一丝忧虑之色。
“师尊,徒儿已将您教授的自然诀慢慢领悟,我感觉近日这经络之中,隐隐约约有胀化之力。”淮昭跳到仙长身旁道。
“哦,也是出乎为师所料之快了。”春秋随口应到,端起一盏茶来,心中却在考虑淮昭母亲之事。
“师尊,是徒儿哪里做得不好吗?请师尊教诲。”淮昭聪慧,看出师尊今日有些不同。
“甚好,甚好。”春秋子内心怀疚,目光竟不能与徒儿相视。想自己修行近千年,素来磊落凛然,却只此一次感觉莫名急愧难当,负罪难受得厉害,而且竟是在一个孩子面前。当前情势自然不能让淮昭知道母亲危难之事,那思绪波动间,只好将话题略显僵硬地转到孩子的修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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