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寻救幽荧这阵,东离魔修也正好被妖兽消耗过半。我想我们回到山下战阵,灰谷伏兵也该杀出了。以幽荧上古圣兽威仪,说不定可驱散此间妖兽。让西煌仙修抽出手来,大败魔道于此。”淮昭接着一口气道完。
“淮昭,你好歹去往灰谷,求得些援手与你同去才行。”天沽看来已是拗不过小子,叹了口气道。
“还是算了吧,山下那位聆禅统领,记恨他宗门神兵为我所取。就不自讨无趣了。前辈,趁着凡月仙修不在,我们现在就去银石崖。”
“淮昭,并非天沽怯懦,你还是三思后行吧。你若有闪失,即便救得幽荧,也毫无意义。”天沽在小子内化中再苦劝道。
“前辈放心,我不会如此大大咧咧走入那血寒黑雾的,我变个妖兽去如何?”
凡月一脸焦虑从灰谷往山脊御空回掠,脸上明显带着愤懑不快。
她这位大师兄眼见山下诱敌的宸戎祖师和西阁弟子危在旦夕,竟然置若罔闻,迟迟按令不发。她知道不只是自己心急,这灰谷隐匿的千众同门,任谁那眼中都快喷出火来。
战阵中西阁仅幸存十余位弟子,他们无不各带轻重伤势。祖师宸戎陷入与天梵苦斗,因仙君一夜鏖战,其势已渐落下风。
随着祖师搏杀中的一句号令,这十几名英勇无畏的聆禅弟子结出最后一个法阵,以修者的信仰,支撑着身体作殊死一搏。
而凡月回到灰谷身后的山脊,却再也没发现地慧童子的影子。
仙子不能高声呼喊,心中就似炸裂一般。
“这个混蛋,又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