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那肯定不是苍楼的白马。”
“不错!”
“那是牧梁的白玉庐。”
不知何时,他的身旁多了一位背着大刀的男子,脸庞蓄满了络腮胡,细看时,竟有一道深刻的刀疤显现在他的左脸。刀疤男拍了拍他的肩,朝他笑眯着眼。
“是你。”撒盐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却落在了大刀上仍在滴落的鲜血。
“你为何这般怕我?”刀疤男半蹲下身子,大刀柄靠在他的后脑处,背影则是无边的雪影,再也没有了一人。
撒盐人身后的盐袋在晃动,他颤巍巍的说道:“你……你是来杀我的?”
“我不杀你。只是——”男子停顿一刻,才说道,“我看不起你。”
“我……我,我——只是无处可去。”
“赵澹归。”男子平静的说道,“我的小王爷,你何时才能归去?”
被称为赵澹归的人重重地垂下头,他低声泄气般说道:“我回不去了。”
刀疤男像初来时依旧笑眯着眼,摸了摸他身前穿着苍楼官服小人儿的头。他用脚上的黑靴拧了拧地间的白雪,语气已变得柔和许多,他说道:“我来,是接您回去的。这雪,不是我们的雪。”
“我不回去!”赵澹归甩开他的手,他抬起头郑重的说道,“三叔容不下我!”
“所以,我来了。”男子站起身,他一边远望着那一堆堆的血滩一边缓缓说道,“有些人……终究要为这雪付出些代价。”
“羌晔!你他娘的有病!”
刀疤男用手抹了抹下颔浓密的络腮胡须,又将手轻触在左脸的刀疤上,随即放下时,他眯着眼睛笑问道:“小王爷,我如今是不是极丑?”
赵澹归别过脸,未理他。
“上京酒,白玉壶,方饮百酒无滋味。”
“纵清风,飞雪后,千里马最白玉卢。”
背刀男子沉声吟词作罢,眼里已泛着蒙蒙白雾。
赵澹归侧过身,他接词言道:“万里目,玉树开,道是人间白——玉——郎!”
“哈哈哈……”
“白玉郎,白玉郎?白玉郎!”刀疤男仰身大笑,却见两行清泪不合时宜般从他茂密的络腮胡林间流下,“我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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