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眼眶也是通红,月光下的兔子似的。
“水溅到眼睛里了,太冰了。”
话锋一转,龙丘棠溪轻笑道:“好啊,你说怎样就怎样。”
刘景浊其实很纳闷儿,即便因为那道红线,这丫头也不至于一直跟着自己吧?还有更纳闷儿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对这丫头,出奇的信任。
刘景浊轻声道:“真没什么?”
龙丘棠溪晃荡着双腿,“真没什么。”
刘景浊将信将疑道:“这方圆有没有什么山头儿?”
龙丘棠溪想了想,开口道:“往青泥国方向去要过一条大水,顺着江水西去千里,有一座玥谷,谷主应该是个难以迈过真境关隘的老神游。”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你帮我个忙,回龙丘家把墨漯国和玥谷还有青泥国,这五年发生的有疑点的事儿全找出来。还有,五年年前有无外乡登楼修士过境神鹿洲,或是在神鹿洲住了些时日。”
当年青椋山被灭门绝不是临时起意,那些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定然是早有谋划。刘景浊直到现在才堪堪确定三个地方,瘦篙洲、离洲还有青鸾洲。神鹿洲有这些人的踪迹,刘景浊是没有想到的。
龙丘棠溪皱眉道:“你别不是想支开我,然后跑路吧?”
刘景浊没好气道:“姑奶奶,我先去玥谷,你回一趟白鹿城之后赶来,十几万里路,你来回乘坐飞舟,不就半个月时间。”
龙丘棠溪撇撇嘴,“有些人说话不算话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刘景浊这个气啊,“我不就是出归墟后没找你去吗?压根儿也就只有一次!”
龙丘棠溪冷哼一声,挥手祭出一艘飞舟,板着脸驾驶飞舟远去。
某人无奈至极,心说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
……
墨漯国京城,胡游佝偻着身子走入皇城,却被告知皇帝正在批阅奏章,要等一会才能见他。
胡游便双手拢袖,从早晨直站到了黄昏。
这会儿又有个内侍走出来,扯着嗓子喊道:“胡供奉,陛下说他乏了,有事儿明日再说。”
胡游抬起头瞧了瞧那座大殿,苦笑着摇头。
他哪儿能不晓得,此刻那座大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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