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剑都不知见过多少天上神灵,打退过多少天人。
剑光迅速折返,瞬间便至沙滩,悬在苏崮前方。
与此同时,数以百计的剑光穿梭而来,在苏崮不远处拢归一处,剑光散去之时,一袭白衣手提酒葫芦,笑盈盈看向半空。
苏崮都要感动哭了。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眯眼看向天幕,喝道:「妖族见我刘景浊,竟敢悬停半空?」
说话之时,那手提酒葫芦的年轻人,一身凌厉气势丝毫不作收敛。萦绕在其周身,几乎要凝为实质的气息,也不知是雷霆、是火焰,还是剑气。
反观那半空中身着栗色长衫的中年人,居然还真的乖乖落地。
这位胡姓老妖终于知道了,只一个元婴境界而已,怎么一个照面就砍杀了蛟老弟。
别说老蛟了,就是他自己,此刻也略微有些喘不过气,只觉得眼前白衣剑客,天生就是自己这等妖族的克星。
苏崮愣了好几愣。
想到了赤亭兄应该镇的住他,没成想这老妖居然这般听话?
不过中年人很快重新悬浮半空之中,冷冷开口:「即便你对我天然压制,我对你,至多自降一境,而已。」
苏崮一脑门儿疑惑,开口询问道:「啥意思?赤亭兄这么猛?都没打呢,一个照面就给干跌境了?」
刘景浊只微微一笑,伸手召来独木舟,握剑于左手。
「不用打,天上地下凡邪祟者,无论妖鬼,见我便要跌一境。」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只茶壶成精了,倒也稀奇。」
第一句话是说给苏崮听的,第二句自然是指半空中那只本体为茶壶的老妖了。
虽然稀奇,但不奇怪。
一座山都能成精,茶壶成精算个屁。
有时候刘景浊都在想,天道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是这天成精了?
苏崮猛然注意到,由打刘景浊脚底往前方水面,居然开始冒起泡泡,像是水被煮沸了一般。
刘景浊开口道:「我并未听闻裁衣山有什么无故伤人之事,就此离去,我饶你一命。」
中年人一愣,有些不敢置信道:「你?饶我一命?」
刘景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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