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啦。”
奶奶喝完药还是咳嗽,“有志啊,我就是不懂,那跳个带子舞为啥非得去國外,跟他们学啥啊,他们能比咱自己人教得好?”
“您这就不懂了吧。”
二哥宽慰着她,:“体育无國界,这个项目是人家强项,栩栩过去,是为了取长补短,您看咱们乒乓球强,那多少外國队员都来学习呢,都是相互的,日后赛场上见真章,来,您喝完药得躺会儿。”
“怪我啊。”
奶奶呢喃着躺倒床上,“我那时候不同意栩栩练这舞好了,现在孩子去國外,我摸不着看不着,连个电话都不能打,听说那边冬天可冷,说的还是外國话,也不知道栩栩能不能适应,你说孩子想家了咋整,一个人在外面多可怜,有志啊,你爸哪是给她送出國了,这跟蹲笆篱子没啥区别啊。”
“奶,我没出國!”
我站在房门口,想进去,眼前却有道看不见的结界,脚迈不过去,只能原地着急,“我回来啦!奶,我在家啦!!”
“有志,你听到没,有栩栩的声儿!她哭了,孩子哭了!”
奶奶仿佛听到我的声音,挣扎着坐起来,“栩栩回来了,栩栩啊?栩栩?”
“奶!我在这!!”
我拍着前面的空气,仿若拍打玻璃,“奶奶!!奶奶!我进不去啊!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