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瓶巷尾的屋舍小院内,陈平安正坐在石桌旁愁眉不展,这草头铺子的掌柜差事该如何处理还真就是件麻烦问题。
天已透亮,隔壁巷弄的鸡鸣声早已响过不知几回了,只有这泥瓶巷依旧冷冷清清。
“疼疼疼,轻着点,慢着点,我耳朵被扯掉了不打紧,你这一把年纪了得多注意啊。”
院门外,由远及近传来如此声响,听声音辨别,说话之人应该就是崔东山无疑了,只是不知他在与谁对话。
陈平安还是遵循着小镇巷弄的传统,院门依旧是半开的状态,少年郎应声朝院外望去,正在拾掇那盆凤梧花的陈吉祥也是抬起头来。
院外,只见一位白发老人微微佝偻着身子,他一手揪着俊美少年崔东山的耳朵,一只手大袖飘摇,就这么拉扯着来到了陈平安屋子外。
走到门口,或许是察觉到自己如此行为给第一次见面的少年郎会留下不好的印象,老人缓和了一下脸上表情,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自己的喉咙。
门是虚掩状态,陈平安早已通过那缝隙看见了白发老人的身影。少年郎赶忙起身,去帮忙开门。
白发老者就这么拽着崔东山的耳朵,笑呵呵地望着陈平安,陈平安则是微微侧身,邀请老人进院中再说。老人笑着点了点头,以旁人难以察觉的细微张合,口念法诀,边念着边迈步往里走去。被揪住耳朵的崔东山也不敢反抗,为了不让自己的疼痛加剧,只得小跑几步,免得与老人拉开距离。
在老人迈过门槛的一刹那间,浩然天下中土神洲某处府邸密室内,一位顽劣女童模样的家族祖师正在推衍天机,无视警告的她心湖之间一道雷声响起,气海翻腾,桥坻溃败,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待她茫然缓过神后,发现自己已不再能够运用神通勘探骊珠洞天旧址,悠悠说道,好个齐静春的先生,好个天亲地和的十四境。
“那老秀才又跑去哪里了,不是说着要为文庙出把力的吗,怎么天天擅离职守,东逛西荡,看来是在功德林还没待够。”中土文庙内,一位留着长髯的老儒士说道。
“慎言,慎言,朱老你就少说两句。”旁边一位头戴高冠的儒士说道。
“咋的,当我怕他不成,莫说是那老秀才,就是他徒弟左右见了我,那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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