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店家笑着应和而去,一会便拿来了两壶酒水,都是红烛镇的特有谷物酿的,揭盖一闻便是有股清香飘来。
陈吉祥早已迫不及待,一只酒杯摆放到自己身前,小树灵就等着带有清香的酒水流入杯中。
崔东山则是皱了皱眉头,这酒楼规模不大,好在也算干净,他倒也尚可入座,只是这酒水对他而言自然不敢恭维,他又不敢从咫尺物中拿出自己所带的仙家酒酿,若是有这一举动,怕是又会招来老秀才的一记响亮板栗。无奈之下,他也就只能委身接受。天晓得,崔东山的咫尺物中装的都是山上赫赫有名的美酒佳酿,光是浩然排名前十的仙酿,他就存有六种,粗略估算也有百十来坛,眼界甚高的他可算是做了天大的让步了。
陈平安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老秀才忧心地问道:“咋了,是在担心那三名亡魂的事情吗,还是别的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
陈平安摇头道:“不是,有钟先生在我自然放心。只是想到金先生,他那满腔热血却郁郁不得志,到如今坚持创作多年,却也因自觉辜负妻儿而最终放弃。我尚未读那份书稿一字,也不懂金先生是否有那才气在身,可倘若这条路确实行之不通,白白耗费多年光阴,这未免也太过悲惨了。”
崔东山忙着将一碟盐水花生推向老秀才面前,他自然是知晓老人对此类下酒菜喜欢得紧。听到陈平安如此说法,他也是在今天头一次流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陈平安,你的想法未免太过杞人忧天,整个浩然天下有多少人,如同那个金耽才这般郁郁不得志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你作为武夫自然对是否有才气傍身辨认不清,但我能够辨认,这小树灵其实也能辨认,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那个人有,而且相比其他一般人,他反倒更为浓郁几分。”
陈平安转头看向陈吉祥,小树灵对上少年郎的询问眼神,也是诚恳地点了点头。
“作为修道之人,是能够看到这些流露在外的气息,但那又如何。天下之大,没有人规定过谁有才气就一定能够成功,也没有人规定过他的选择就一定能够通往正确的方向。这所谓之事,根本就是毫无道理。往往那些自诩通天绝地,谋算未来的修士觉得未来可在其掌控之中,每当如此我就会毫不留情地嘲笑一番,心情不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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