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善行,相互结合着为他们有度的排忧解难,而不是只看他们掏出多少的香油钱,哪怕是肯砸下黄金万两,只要行不善心不诚,城隍爷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还会嘱咐庙祝大人将这类人轰出去,不得再踏入祠庙。”
“反观那玉液江的水神娘娘庙就不是这样了,别看那边金碧辉煌的,然而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谁捐的香油钱多,谁就能得到水神娘娘的庇护,而对那些诚心前来祭拜的香客却极为冷淡。再加上那玉液江的水神年年都想重塑金身,扩建祠庙等,渐渐的连一些原本受惠的香客们也不前去了。陈平安,我悄悄给你说哦,听说几年前红烛镇发大水也和这个有些关系,当时真是急坏咱们城隍爷了,可惜两人职责不同也不好插手,只好吩咐庙祝大人让受灾者前来避难,还广施粥救灾民呢。”
陈平安听完感慨不已,原来这山上山下都是一样的心肠勾当,谁说山上人人都是清心寡欲,只管求仙问道,不问俗事的,或许山上人的修为深浅地位高低对山下众人也并非都是良善之事吧。
望着络绎不绝的香客,有的是年迈苍老需要家人搀扶照顾,有的是年龄尚小由家人牵手领着,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怀着崇敬的心情来此。恍惚间,陈平安好像看到槐黄小镇老瓷山上的那座破旧祠庙,他也曾望见香火鼎盛烟雾缭绕的景象,不过那些香客是山精野怪罢了。
正回想着,城隍庙祝已经返回,要领着陈平安往后院去。
“我说老曹啊,你看看这最近出了这么多问题,你怎么没得到半点消息,这样很难让我和朝廷有交代啊。”
眉心有朱红痣的俊美少年正横躺在一张太师椅上,两脚有节奏地晃动着,手中拍打着一本名册,与红烛镇城隍爷曹光战打着官腔。
曹城隍则是恭敬地站在一旁,低眉顺目诚惶诚恐地告着罪。他又哪里能想到年初二见到的这位跟在文圣老先生身边的跳脱少年修士,摇身一变就成了大骊朝廷特设的特查御史,手持令牌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城隍庙庙祝轻轻推开通往后院的大门,通报了一声访客来了,便侧过身恭敬地请陈平安先行。
原本还想让曹城隍出去迎接,别影响自己思考的少年修士,一看见来人,惶恐地立马端正坐姿,又觉得不合适,连忙起身换了张面孔。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