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搬下脚蹬,抬手扶着李念坐进去。
她累了。
昨晚睡在缝隙里,虽然睡得深沉,但起来后浑身腰酸背疼。方才又在青楼里端了架子,此时靠在引枕上,才算舒口气。
气一卸下来,疲惫就像是拢山的烟雨,漫过她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她一手支着额角,目光落在沈行之身上。
兴许是京察的身份已经暴露,他如今也不背着了,大方坐在她下首的位置上,低头看信。
李念其实想问青楼里那两个人名的故事,可话到嘴边,见他那么专注,最终还是没提出来。
带着前世的记忆,她知道查案这件事本身,有多磨人。
在加沈行之又是从京城一路到青州,算出远差,这当中的磋磨感,会令人在长久的一无所获中渐渐怀疑人生。
上辈子她体验过无数次,如今看着沈行之,想了又想,便觉得算了。
问那些事儿,她还能有很多时间。
如今两人都累,不如清静清静。
马车行了一刻钟,渐渐在路口停下来。
北息撩开帘子,侧身为难道:“主子,前面不知哪家的马车轮子坏了,看这架势,马车怕是进不去了。”
他说完,李念坐正身子,探身看一眼车外。
本就不宽敞的道路上,横七竖八,堵着辆马车。
最前面的那一辆歪着车身,一群人围着看热闹。
“这怕是一时半会儿通不了。”李念收回身子,看向沈行之。
他慢慢放下手里的信,望向李念,温声问:“还能走得动么?”
李念眨眨眼,点头:“能。”
她甚至没理解自己为什么有可能走不动,脸上带着些许迷茫。
沈行之了然点头,继续道:“那五什汤名扬天下,熬汤的人端的是祖传的手艺,你可听过它的故事?”
李念更迷茫了,摇摇头。
且见沈行之一边将信对折起来,重新装进信封中,一边自顾自开口:“当年高祖皇帝和梁人对峙在此,被梁国细作烧了后方的运粮线,之后大军一连五日没粮。是那家店的主人,将自家所剩余粮全部那拿出来,又号召青州百姓捐粮捐物,才使得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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