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准备杀了?”
沈行之点头,眉眼中攀上几分无辜:“你说杀,我说不杀……如今你日日时时都距离我不足六尺,万一你恼羞成怒先把我杀了怎么办?不如同流合污,谁也别独活。”
四目相对,鸦雀无声。
他这一番话好有道理啊!
李念坐在椅子上,竟然挑不出话里的毛病。
她哑然,眨了眨眼,居然还咂么出一股坦荡气息来。
自己居然怀疑了这么坦荡的人?
“那你……”她刚想继续说什么,沈行之忽然抬眸,打断她的话,又大声些道:“再者,我若是不想点办法讨好你,好生自保的话……李兄夜里出手狠辣,我一介书生属实怕得很。”
李念怔住,缓缓歪头:“你?”
“你瞎说什么呢。”门口,邵安黑着脸,拎着衣摆跨进屋子。
他瞪沈行之一眼,手往身后一背,哼道:“区区六品京察,胡说八道也得有个限度,别那么口无遮拦地瞎咧咧。”
话里三分警告七分公报私仇,沈行之听罢,颔首微笑:“邵二爷说的是。”
李念看着他风风火火的样子,嘴刚张开,就听他又给怼回去:“你少开口,打碎花瓶把你赶出去已是网开一面,别蹬鼻子上脸。”说完,指着她手腕,“链子我看看。”
李念探头,瞧见站在门口的佩兰同她挤眉弄眼,心中了然。
想来方才这段时间,已经将事情来龙去脉,牵扯利弊都和他说了个清楚透彻。
果然佩兰才是亲人啊!
她心情好了不少,将左手的袖子撩开,露出三指宽的链头。
邵安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他上前拎着链子,扯了几下,硬生生拉动了沈行之的右手。
本来李念下马车时就狠狠扯了他手腕一下,现如今被这么粗鲁的拉动,手腕更疼。
沈行之下意识闷哼了一声。
邵安不忿,歪酸道:“嘁,沈大人这手腕这么精贵啊,不就是拉扯下,像个姑娘家一样哼哼唧唧。”
沈行之没说话,只是看他的眼神冷了些许。
直到链子尽头显露出来,邵安和李念一同看到沈行之那已经乌青带血的腕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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