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是个油嘴滑舌的后生,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自鸣得意,在同伴中喜欢夸夸其谈,但在水鹃面前却温顺得像只绵羊。同学取笑他是水鹃养的一条狗,摇头摆尾献殷勤。同学快十年,他自认为很了解水鹃的个性,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茬子,从小学一直走到高中毕业,早已是情投意合的天生一对了。水鹃以前默许大家的起哄,不在乎别人说他俩的关系长短,有说有笑让他早已在心中许愿——非水鹃不娶。谁知,从高三开始,水鹃总是厌烦和他说话,他还自作聪明地分析是青春期逆反心理,水鹃是故意装成反感的样子给别人看的。其实,他不知道水鹃是讨厌他的一副奴才相,看见他就反感,恶心,甚至躲避,不理他,有时还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可毕生仍不离不弃地跟着水鹃,心思压根没在学习上,和水鹃一样是个一瓶不响,半瓶哐当的料,大学之门早把这俩宝贝拒之门外。
水鹃那个气呀,像火山爆发,被姐夫山河连拉带抱带拽好不容易弄回家,她的泼劲仍不收敛,骂个不休。累得山河气喘吁吁劝:“小妹,小,小妹,行,行了,别,别再骂了!哎呀,累死我了。人家好歹是长辈,你也出了气,他今天可吃大亏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你和毕生一路走了这么多年,让你的老同学咋看你俩?他骂就当驴放屁,咱一个高中生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事到此结束,千万别骂了。”
“哼!我就要整一个样子给人看,不信这些高窑村的人不长记性!”
“够了,死妮子!你省点事吧,骂人你就成英雄了?你不嫌嘴脏我还嫌脏!我咋生了你这个孬种!不争气的东西,给我住嘴!”姚娘气得发了脾气,她手捂着胸口,样子很难受。
“妈——就你逆来顺受,任人宰割。为啥他们老欺负咱,老胡说八道?还不是因为你软弱好欺负吗?”
金鹃发现娘不舒服就忙问:“妈……你咋了?小鹃……少说几句吧!你今天也替咱家出气了,行了,你好歹是念了书的,有文化别太掉价了。”
水鹃回头看妈,嘴却收不住,谁说就顶谁:“姐……你也是不争气!咋不生个儿子长长咱姚家的脸面,让咱们说话也气粗点!”
金鹃和山河一脸苦涩,金鹃转身离去,山河也一脸尴尬,敷衍地问了一句:“妈……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