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赵。山河担心以后水鹃怎么找对象,如果对方发现水鹃不是姑娘身子该怎么办?水鹃还安慰他有的是办法,不就是初夜见点红吗?反过来反问他咋办。当他说和金鹃离婚,然后名正言顺双宿双飞时,被水鹃骂得狗血喷头。水鹃骂他喜新厌旧,今天这样对金鹃,以后就是她水鹃的下场!山河糊涂了,弄不明白女人的善变,更摸不透水鹃的心思。但是他的魂已被水鹃勾去,耳朵里响得是水鹃的声音,脑子里全是水鹃的影子,对结发妻子金鹃的依偎竟无动于衷。
金鹃没有想到他们久别没有胜新婚的感觉,山河的冷淡把她的心推入冰窖,独自侧身嘤嘤地哭了。
山河叹口气无奈地说:“金鹃,哭啥呢?我没办法,力不从心,我咋不想呢?就是,就是硬不起来,我比你心里更难受!我想,咱还是离了吧!你看咱没有孩子,都是家里老大,我家也不指望我传宗接代,可是,姚家指望你呀——我不能再耽误你了。”
金鹃用手捂着山河的嘴不让他继续说。“好了,别说了,你是累的,回家跑爸的事不顺心,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也是着急的。我不会离婚的,我们以后会有的。我妈十七岁结婚一直没有孩子,三十多岁才有的我,她说是命犯太岁,可能我随了她的命吧?要过十二年才有!只要我们俩人好比什么都重要!”
山河很为难,说谎他很蹩脚,就敷衍地说:“睡吧,太累了。”
金鹃很难入睡,心里像灌了铅似的沉闷。听到山河微微的鼾声,她的泪悄悄地滚落,预感到山河在把她从心里往外排挤,长夜漫漫,比她孤枕时的夜更感凄凉和悲伤。
朦胧中的金鹃感觉到久违的体味,热气扑鼻使她睡意全消,激动地迎合探进嘴里的舌头,可是,很快,金鹃就乐极生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