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话？婚姻讲个缘分，人家水鹃好歹也是个高中生，不至于没有头脑，人中一点心，说不定水鹃是慧眼识金呢！”

    梁老师为人师表，刚退休下来，在村里虽谈不上德高望重，但因为他是个文化人，红白喜事少不了他的笔墨，过年几乎家家都贴着他写的对联，对他还是尊敬的。梁老师声音不大，但长明立刻闭上了嘴，其他人虽没明白什么，但也觉得有道理，就呼啦散去，令长明十分尴尬。

    长明的话被贪玩的蛋蛋捉迷藏听到，他像个鹦鹉学舌一样原话倒给姚娘，气得姚娘流着泪狠砸躺在床上怄气的水鹃：“你这个死妮子，诚心把我气死？！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到底图他啥？挑来拣去就拣这么样的？”说着她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呻吟。

    水鹃本来想大声吵闹，一看妈的情形，吓得溜下床。大喊：“妈——妈——”金鹃和山河都没回来，水鹃束手无策，把妈搀扶起来，着急地问：“妈，你怎么了？别吓我，我不愿意就是了！”

    看到妈呼吸平稳了，才平静下来。

    蛋蛋把银鹃和成旺叫来了，水鹃就心烦地走出了院子。

    金鹃两口子回来了。水鹃听到金鹃给山河发牢骚说：“唉，没办法，就那鼠目寸光！”

    水鹃的心像针扎，蛋蛋学长明的话早把她心刺痛，金鹃的话更像雪上加霜。一个人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望着黑漆漆的大山，突然想到站在高崖边纵身一跳，一切烦恼都没有了，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障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