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僵硬地站不起来。山河抱着水鹃急切地问:“你怎么啦?”
“冷、冷”水鹃把“冷”字发成“类”字的音,她被冻得失去知觉。山河一把抱起水鹃急促地跑回家,放到姚娘的热炕头上,姚娘紧张地呼唤着。
姚娘以为水鹃中了邪气,就用土办法给水鹃驱鬼。
听到金鹃关院门的声音,姚娘示意山河去休息,并叮咛别告诉金鹃,说没事。
第二天,山河干活心不在焉,担心水鹃有事,趁金鹃去学校,他谎说刨刃坏了回去另换,看到水鹃还没起床,就坐到炕边轻声问:“小妹,你昨晚怎么冻成那样不知道回家?你到底想咋?别作践自己好吗?你这样我难受死了。妈呢?”
“我也不知道我该咋办?我昨晚真想死!坐得时间长了腿又疼又麻起不来,最后我连喊都喊不出了。幸亏你抱回我,不然今天就改给我做棺材了。妈大概到二姐家去了,我就像个灾星,死了算了,省得惹得大家都烦!”
“胡说,小妹,怪我,是我把你害得,我真不该……”
“别说了……”水鹃泪流满面,爬起来扑在山河怀中拉着哭腔说,“我真贱!为啥要爱上你?世上又不是你一个男人,我为啥偏偏在你这棵树上吊死呀——”
山河很激动也很害怕,推开水鹃紧张地说:“小妹,千万别这样,小心来人,我赶快要干活,明天你先去县城,我骑自行车去,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在县汽车站你等我行不?”
水鹃点点头,目送匆匆逃跑似的山河,心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