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嘴脸。”
真是虚伪至极。
裴玄却是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姿态,冷峻的眉眼低垂,尽显谦逊。
他拱手垂眸道:“小妹年少冲动,又有伤在身,冒犯之处实属无心,我愿替小妹致歉,请周老爷子宽恕。”
他不接周老爷子的话,便让周老爷子无可指责,又反复强调裴思薇年少冲动,避重就轻,姿态谦逊,任谁都挑不出错。
裴玄的段位比裴思薇高明得多,他也深知人前作秀,不是一味强硬就行。
周老爷子却不是吃素的,他一把年纪久经朝堂,自有看人的眼力,不会分不清是人是鬼。
“你不必与我道歉,也不必摆出这幅小辈姿态。我周家与你裴家素无往来,便是我虚长年岁,也当不起你一声长辈。”周老爷子毫不客气地说。
裴玄暗自皱眉,“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冷声打断,“裴家如何教养女儿,我本管不着,但你家小妹,今日贸然登门,一无拜帖,二无礼数,竟带着人强闯我周府大门,口口声声说我周家医者仁心,不救她就是害她一辈子。我周某人行医半载,阅人无数,如此狂悖无礼的女子,还真是生平仅见。”
“周老爷子,小妹只是年少不懂事……”
“年少不懂事,就关在家里好好教养,没事放出门来做什么?惹人笑话吗?”
周老爷子语词犀利,“还是说,这京城如今已是你们裴家做主,她年纪小,不知礼数,人人都该让着她了?”
裴玄察觉不妙,也不知道裴思薇做了什么,竟把周老爷子激怒到这种程度。
这话他是绝对不能接的,立刻拱手道:“老爷子言重了,裴家未曾管教好女儿,是裴家之过,绝无纵容她冒犯之意。”
周老爷子止不住冷笑,“她何止是冒犯?我看她还颇有心计,自私无情的很。我早就说过,周家不救无情无义之徒,让她另请高明,她却当众拦路,下跪哭求,惹得百姓议论纷纷,这是想借势逼我周某人给她看诊不成?”
裴玄暗咬牙关,他自然看得出裴思薇此举的逼迫之意,但这话却是不能承认的。
不承认,裴思薇是救母心切。
一旦承认,她就成了心机颇深,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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