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明白,这种荒唐的错误不可能出现在一位主将身上!”
定远侯实在不耐烦,他已经在朝廷上跟文臣辩驳过无数次了,“如果沈观山是会犯这种疏忽错误的人,他早八百年前就死在战场上,根本坐不到主帅的位置!”
战场上筛选人,是极其残酷的。
一次疏忽就足以致死。
不像文臣往上爬,哪怕犯错失败,也能重来。
战场上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沈观山能坐稳二十多年的边关主帅,是真正被无数考验筛选出来的人。他既然能活着坐上这个位置,就证明他有这样的实力,他就不可能是会疏忽大意的人。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万一他就是这次疏忽了,犯了个错呢?”张次辅依然坚定自己的想法。
定远侯整个人都暴躁了,“跟你就说不通,真是鸡同鸭讲!”
朝中文臣都没有上过沙场,对战场的残酷也毫无亲身理解,个个都跟张次辅一样想法,怎么解释都说不通。
文武两派天然就有代沟,互相都不能理解,因此才有了分歧和争执。
沈玥看着他们争论,心里就明白,这一点是说不通的。
那就不说了。
“既然张大人坚持这么想,那就先放下不谈,奏报上的疑点也不止这一处。”
沈玥又道:“其中有提到,蛮族最早进攻定康城时,监军窦元武曾给臣女父亲发来急报,催促父兄回营,那同样作为边关守将,裴玄为何没有一同返回?”
御书房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裴玄眼底闪过冷意,“你不必把矛头指向我,我当时并未收到边关急报。”
沈玥反问,“这难道不是疑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