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有一个念想,军镇规定边镇都尉任期三年。苦熬苦业三年,等待着新长官换届,总不会比现在过得还差劲吧。
有位深受其害的老农指天发愿道:“只要能换个新都尉,就是让我剃光胡子也心甘情愿!”
三年时间很快过去,巨峰镇城民听到了都尉调离的消息,个个弹冠相庆。
却不想老农的话被三传两改钻进了袁虎踞的耳朵里。气急败坏的他给上面花了大价钱,在当地继续连任。
颁布蓄须税就是为了出这口气,但凡城中男子想留胡子,一律收收税一百文,每年年初交清。
以至于巨峰镇有个奇景,头发斑白的花甲老人看不见胡子。总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办事牢不牢靠不好说,能在巨峰镇留住胡子的人,钱袋里都有些分量是真的。
袁虎踞在巨峰镇主政五年,税种高达三十多种,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招数敛财。但如此苛捐杂税,巨城镇城民不造反?不逃亡?
这还得归结于袁虎踞的聪明,巨峰镇商业繁荣,他从不过多干预,商业税收的那是相当之低,来往买卖也极力鼓励。
这些钱收的再多,还得交到军镇。只有进入自己的腰包才是硬道理。
这边省下的那边花,两两相抵。巨峰镇城民节衣缩食的忙碌辛苦一年,钱是一分也别想存下。底层的贱民嘛,只要给他们点吃喝,忍耐力强得很。
薛潇湘无奈的合上卷宗,对一团乱麻的巨峰镇理不清头绪。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粮食储备更是没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北羌大军仅是暂时被抵挡住,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这次能够顺利的击退北羌蛮子,天时、地利、人和每一项都少不了。
那天夜里,薛潇湘提着豆大的灯笼核查地图,总觉得这份军镇下发的数据太过老旧。
桑海桑田,日月轮转,桑格尔河的宽度已然有了变化,沧岭上的植被也改变的很多。行军用兵,细微之处最见功力,越仔细越安全,一草一木都有可能影响战局走向。
火夫老周见多识广,曾给她讲过。大约三十年前,他还是个新兵蛋子,老伍长带着他们在西南平定蛮夷作乱。
南方林海茂密,能见度不足十步。地形图这种玩意想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