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端了一盆水进来。
用凉水洗完了脸,的确精神了不少。
“殿下还是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为君者当心怀江山社稷、天下万民,这种与民争利的事情还是少想为好。”
没想到洗完脸之后,徐光启还记得刚才朱由校的话,和朱由校接触了半年多,他也不似最开始那般谨慎。
毕竟朱由校是个很随和的,因为除了一些实在不能说的话,两人聊天还是比较顺便的。
“徐师傅前句话我是赞同的,可是后面这句,就不敢苟同了。”
“所谓与民争利,是这利本该是民的,像我刚才说的通过自己造出来的新鲜玩意赚钱,怎么能说是与民争利呢?”
“反而是那些经商赚钱的富商们,他们每年才向朝廷缴纳多少银子?”
“有了钱之后,不是置办房子、就是购买土地。前者还能让一些工匠受益,后者则是断民生计。”
“朝廷的税赋一直不高,若是天下百姓人人都有自己的地,能够吃饱穿暖,那便是盛世。可现在呢,他们辛苦种的地,到自己手的粮食也不过是一半。”
“在我看来,这才是与民争利!”
朱由校振振有词的辩解。
“殿下这话自然是对的,其实太祖立国之初就想到了这些事情,天下广设预备仓。一旦有灾情,便开仓放粮。甚至可以借贷种子给百姓,待他们有收成之后,再行归还,不收利益。”
“可现在两百多年过去了,天下预备仓存量百不存一,一旦有了灾情。若是朝廷赈灾及时还则罢了,若是赈灾缓慢,无路可走的百姓,只能卖地。”
“单单卖地还是好的,有的人无地可卖,只能卖儿卖女。”
徐光启极为感慨的说道。
“经都是好经,可惜被那些歪嘴和尚给念歪了。仔细想想太祖制定的政策,若是能严格遵守,天下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可惜的是,太祖低估了人心。朝廷官员大多是科举产生,可地方小吏、卫所军官大多都是世袭。长此以往,又怎么能不够接在一起。”
“有多少人一开始入仕,满腔的要为国为民,可真到了地方才发现离开了这些小吏就会变成瞎子、聋子,年下来一个个都成了老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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