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丘福还是朱能为帅,抑或直接以封为汉王的二子朱高煦为帅,解缙的话不软不硬,却又句句在理,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死胖子”,但没有说话,脸上刚有 的一点兴奋也随之消失了。
“打仗的事,文人懂什么!”丘福毫不客气地甩了一句,“按你解学士的思虑,当年 皇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起兵消弭内乱,以区区王府对朝廷,以区区八百士兵对全国之兵,以 几个无名小辈的文臣武将对朝廷众多的文武大员,内无粮草,外无援兵,这仗能打吗?不能啊!可皇上就打了,而且打赢了,这就叫武略。”
丘福那股子以燕邸旧臣、功臣自居、傲视旁人的劲头让在场的所有文臣都很难堪。 作为翰林院掌院的解缙,有着天下第一才子的盛誉,这个盛誉并不是虚的,才思敏捷,口若悬河自然不在话下。他从来就没把丘福等傲慢的武人放在眼中,真要辩起来,休说你一个丘福,就是十个捆一块也未必是对手,想说几句兵法上“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话,但 事牵皇帝,是犯忌的事,张了张嘴终没有说出来。
拥立太子时的针锋相对,两营对垒,新仇旧恨顿涌,不要说身后还有金忠等人,就是他孤身一人,又何曾服过软,激情所致,还是把先前口无遮拦的教训扔到九霄之外了,不针对皇帝,也把一句柔里含刚的话甩了回去,语气平淡到静如秋湖,字字却尖利到含沙射人。
“本学士身兼阁臣,参赞机务,拾遗补阙是侍臣的职责,也是皇上对内阁的期望,你不让说话是要我阁臣共同抗旨,置皇上的期望于不顾吗?”
“解矮子,死胖子……”丘福被噎得眼冒绿光,恨不能揪过解缙,一顿拳脚。但皇上面前岂敢造次,使劲攥了攥拳头,直视解缙,却不知该说什么了。永乐知道,两个人在立太子的事上早已针尖麦芒,互不相容,但文武之事各不相干,便不去理睬,他再次把目光 落到金忠身上,希望他这个兵部尚书能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实际上是偏袒皇上的话。
金忠会意,忙趋前道:“臣错膺大司马之职,未能洞察交人之内乱,实是有愧于皇上。 臣之虑在于,交趾虽弹丸之地,然人口数百万,民风剽悍,人皆好斗,纠集之叛民也该有数十万之众。若我大军所至,诚如解缙所言,人地生疏,天时、地利、人和,一利都不占, 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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