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张辅也带陈旭、蔡福渡江冲杀过来,不到一个时辰,陈季扩还未成形的第一道防线就被碾碎了。 明军挥师南下,雷霆万钧,杀到昆传山,来不及部署的敌军匆忙间挥象阵来战。有了当年与象阵对垒的经验,张辅集中弓弩手,一箭射象奴,再以燃火之箭射象鼻,象群受伤大惊,自相践踏,陈季扩的第二道防线又破了。 明军追至关诸山,已是逃到这里的陈季扩哪里来得及布阵,连妻儿老小都被明军俘获,只身越过国境,逃往老涡深山中。 什么连环伏击,怎么没见水淹敌军,难道敌军是被大水冲到眼前的?该死的黎利跑到哪儿去了,你是想让本皇死了,你来取而代之?堂堂的越皇陈季扩栖身在一个破旧的山洞里,百转愁肠,千万思绪,此时若见了黎利,真恨不能一刀宰了他。再看身边,只剩下无 精打采的十几个卫兵,还大多挂了彩,东倒西歪。皇上没有了皇上的样儿,卫兵们也都不 像卫兵了,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人因伤口化脓而泛出阵阵恶臭。
气候潮湿,阴雨连天,洞里到处滴着水,没有一片干燥地,陈季扩的头顶上用一块油布接着,把滴水引到身外。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满耳都是疼痛的隐忍和有气无力的叹息。 哀伤像一股股恶气,弥漫在洞里,将越皇陈季扩的十几个人牢牢地罩住。山下,蔡福的大军若杀上来,谁还有气力接战吗?
入夜,雨更大了,洞外哗哗的流水声淹没了虫鸟们的惆怅,疲惫已极的越皇君臣在无 边的饥饿中沉沉睡去,这一睡,就再也不是他越皇的天下了。待他们被嘈杂的吵嚷和威严的恫吓声惊醒的时候,睁眼看时,全洞被火把照得通明瓦亮,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脖子上。 洞口,两个特大号的火把中间,一个雄武的将军威风凛凛,手扶佩刀,在低他一头的火光中更显威猛高大,仿佛一座金刚。
“滚起来,”蔡福大吼着,用脚踢着眼前的一个敌兵,“陈季扩,”他冲着油布下的越皇喊,“这一次,还向我大明皇帝乞封吗?还当你的交趾布政使?”
陈季扩低头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听凭人家摆布吧!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直奔洞口的蔡福,蔡福“啊呀”一声,下意识的向左闪,那支剑深深刺入他的右臂中。护卫眼疾手快,甩出一柄飞刀,藏在暗处的越兵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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