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又是抬眸看了她一眼,手作指禅,沉吟许久后说道:“与施主无缘。”
“施主可信,也可不信,全凭凭施主自行定夺。”
清璇剑主伸展衣袍站起身,扶了扶斗笠,面纱之下一双飘渺却凌冽如剑的眸子一隐而逝:“我自然是信大师。”
“不过我此番东行还是因为预兆大师即将圆寂,特来护持大师。”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老僧笑呵呵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清璇剑主闻言斗笠微抬,怔然片刻后再次目视地上的木鱼。
“老衲命里注定有着一遭,劫数已定,何需做那无用之举?”
“施主自可远去,无需多留。”
清璇剑主默立片刻,回望一眼大钟寺,随后如风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老僧眼底的赞叹一闪而逝,昆仑山的梯云纵当真身法无双。
慧光大师思索着清璇剑主身上缠绕的一缕几乎透明的红线,瞬息后随风喊道:
“剑主,需遵循本心呐。”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唯有残阳挂在天边冒着黄晕。
观世音殿中太后与李卯正对而坐,衣饰完整,但丽人脸上却是黛着不少流韵,比之眉心的梅花更是妖冶几分。
不过太后虽然面目平静,但不时呼吸急促几分,忽而张开凤眸怒瞪对面那俊逸公子一眼。
啪——
太后一掌拍到桌案上,咬牙训斥道:“哪有你这么对待长辈的!”
一想起自己连好哥哥都喊了出来,就一阵恼怒无地自容。
“百般欺侮于我!我就是对你太好这才让你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