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俯冲。

    失去爪钩着力点的白枭也在下坠，他想按下回收键收回爪钩再发射一次，但是传来的阻力让他赫然顿住，他的视线朝上一瞥，直接被惊得瞳孔收缩。

    那是一个人，一手拽着爪钩，另一只手像是虚空握着什么东西，全玻璃结构的舰港外层玻璃犹如被犁开的土地，碎屑飞溅。

    “嘭——”白枭下坠的势头止住，整个人被重重地甩在了玻璃墙面上，撞地他头昏脑涨。

    那人的身影越来越近了，白枭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是舒盈，她已经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哪怕狼狈不堪，浑身上下都是被幽冥之雾分解地死灰色遍布，但是她的眼神格外的坚定。

    她是来杀他的。

    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白枭的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舒盈把自己固定在玻璃外墙上，把白枭一寸一寸地往上拉。

    白枭握着飞索枪的手一直没有松，他可以选择放手，但是他没有。

    “你知道是我。”舒盈的语气平静中带着肯定，高空中的狂风把这句话吹散，没有留下一丁点的尾音。

    “老大，我当然知道是你。”白枭的语气居然带着笑。“你的身体是克隆体，但是你的灵魂是她。”

    舒盈拽着飞梭绳子的骤然收紧。

    “你错了，我是我！她是她！你认识80年前的我对吗？你叫她老大，你是她曾经的队友，夜枭也是，这就是答案。”

    话是她说出口的，但是舒盈自己也有些恍惚，眼前的白枭好像变了样子，他没有了满头的白发，而是一头乌黑锃亮的黑长直。

    [你这头秀发，不当个女生可惜了。]

    [行啊，嫁给你我也可以接受。]

    [抓紧闭嘴吧你，想什么美事呢。要不，我撮合下你和夜枭。]

    舒盈的脑海中隐隐约约地响起了一些声音。

    她强迫自己不去听这些话语，眼神死死地盯着白枭。

    “知道为什么说我是我，她是她吗？80年前的她会放过你，但是我不会。”舒盈说。

    “告诉我，她到底布了一个怎样的局！告诉我，我！给你布置了一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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