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广仲抿了口酒,把杯子放在案几上,淡然一笑。
“嗯,祥运楼的掌柜,用手段欺诈抢夺一个田舍儿的玉佩,又让人在门口殴打那个可怜的孩子,被路过的姓孟的黔首看到拦阻住。
刚好李孝同在西市,就让市令市丞把他们带走了。后来判罚退还玉佩,赔偿五贯铜钱,杖十。”
王明轩手上打着拍子,嘴里嘀咕。
“呵呵,这个掌柜,一个田舍儿的玉佩值几个钱?没得丢我们世家的脸。
李孝同?哼,关陇李家,如今和我们有些不一心了呢。”
“是啊,那掌柜丢了我卢家的脸。所以前两天,他在家突然暴毙了。”
卢广仲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很冷。
不过其他几个人只是一愣,继而风轻云淡。
在他们眼里,这种事太平常了。
崔永宁看了看卢广仲。
“那,这个孟南柯,卢兄没有……”
“说来也巧,我刚要让人打断他的腿,谁料过去的奴仆回来,说看到几个国公家的公子和宫里的太监去了许家村找了孟南柯。
因此,这事我只好放下,毕竟,如果是普通百姓,咱们怎么办都行,可是和那几个国公家,甚至还有宫里有了牵扯,总要给些面子的。”
李允岭一边摇头晃脑欣赏着歌舞,嘴里仿佛随口说着。
“这个砖窑,你们怎么看?”
“砖窑?看来要想办法,把秘方技术拿到手。”
郑万里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
崔远航想了想。
“一个窑一年最少有六七千贯利润,如果我们在全国各地的大城建立起几十个上百个窑,每年就有几十万上百万的利润。这可是很大一笔巨款了。
估计家里的那些族老,甚至家主,都会很心动。我们如果能得到秘方技术,在家族的话语权会大大增加,甚至,有望家主之位。”
其他几个人眼睛猛然一亮,互相看了看。
随后挥手让屋里的这些人都出去。
“这个砖窑作坊,有皇宫的人,有关陇李家,有房家和杜家,尉迟家、程家和秦家,不太好弄啊。”
卢广仲摸着下巴,仔细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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