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碰兆才脸的时候,仿佛碰到了冰块,谁能受得了这种折磨,一点温度都没有。
兆路坐在廊子下,狠抓自己的头发,一个劲的哭泣。
村长把魏准叫到门口,说了句劝慰的话:“这些天的事,你都晓得了,瞒也瞒不住你。你还是离开田家沟吧,有你表舅的关系,到哪儿都能混口饭吃。”
“村长,我本来是想离开这里的,但我不放心秀珍。庆国叔当年也参与了这件事,他们家估计也要遭难,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将来也不好面对秀珍,我是真的打算娶她的。”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话我说到了。”
凌晨一点多,田兆才死了。与其说是冻死的,不如说是热死的,但究竟是什么死因,也没人在意这些了。村长让人叫兆才的老婆孩子过来收尸,孤儿寡母的在教堂哭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