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一个转身躲过了这一刀,转手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把长刀捅向了他的心口。王桉有些惊恐的张着嘴,他知道这把刀不能进入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那个恶鬼会毫不犹豫的搅烂他的胃,他的肺,他的肝,最后是他还在跳动的心脏。死亡的恐惧让他家族的血统在这个时候爆发,他想起了父辈们在马背上挥刀的血液,他也是这个荣耀的家族的一员。马背上的男人紧紧的抓住了温北君的刀,他从未爆发过如此大的力气,紧紧的抓着那把刀,温北君无论如何用力也无法再刺入一分一毫,鲜血顺着王桉的手流淌,王桉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痛感,同样把刀刺向了温北君,温北君抽不回刀,只能用相同的方式抓紧了刀背。鲜血从两人的手中滚落,无论双方骑兵如何对冲,如何的厮杀,真正的结尾,都在温北君和王桉手中,比谁先怕了,比谁的血,先流干。
暴雨冲刷着已经散失掉的血腥,老旧的血泥被翻开的土壤重新带回大地。浑浊的角声撕裂了漆黑的天空,把不属于这个季节的雷鸣带到了城头。
乐虞呆呆的看着满天的烽火,这次不会再有奇迹了,他能做的只是让温鸢拼命逃出去。回纥人的疯狂他根本想象不到,就算这次填了更多的滚石,火箭,沸油,却无济于事,他们可以抛下几万具尸体,只为了登上这座阻挡了他们几十年的城池。黄铭心的头颅就那么摆在他的面前,什么贪污案,什么王权,什么旋涡,到了真正的生死面前都只像个笑话,包括他自己。他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们一口一个的蛮子,这件事是有多么可笑,回纥的实力早就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在骨力斐罗这个可汗的带领下,回纥早就可以和天下任何一个藩国叫板,他们学会了藏拙。
人类不害怕野兽,因为野兽无论再强大也是没有脑子的。回纥人不是野兽,他们有野兽一样强大的爪牙,同时,他们有一位不逊色于任何一名当时最杰出野心家的可汗—骨力斐罗。
也许自己应该娶个媳妇,这样自己守护的最后一个人该是自己的闺女,但事实上是自己拿命换了温北君的小侄女。也不亏好像,喜欢白衣白马的正四品骑兵都尉乐虞如是想。
骨力斐罗难掩疲态,他坐在温北君视若珍宝的玉銮房,成为了这么多年第四个进入玉銮房的人。他不得不承认,温北君是个可敬的对手,对于回纥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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