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犯了多蠢的错误,如果刚才自己拔了刀,那么他和碧水都得死在这里。
他回想起来这声怒喝了,他觉得很耳熟,因为早朝时,那句略有奇怪的平身,根本就不是出自嬴楚的嘴中,正是出自这位雅亲王的口中。
不仅仅是僭越了,简直是大逆不道了,替天子发号施令,天子也不恼,嬴楚莫不是被架空了?
“陛下有口谕”
温北君忙甩襟跪下,即便是口谕以他的身份也需要跪下听着。
“魏王乃我大秦肱骨之臣,朕与魏王推心置腹,奈何有奸人欲颠覆我大秦之根基。朕以洛水为誓,请魏王起义师,而讨不义之臣。景初四年春,大秦皇帝嬴楚口述与雅亲王嬴嘉伦,传于大魏天殇将军温北君。”
残空炸响一声春雷,惊蛰天。
有些格局是注定要被打乱的,今日之后,令箭钉死谁的脸,就注定谁是乱臣贼子。清君侧清的可从来不是奸臣。成王败寇注定是历史的定论,车辙向前之时,只会碾碎所有的输家。
他甚至忽视了嬴嘉伦和嬴妄是如何离开的,他也没有起身相送,只是跪在原地。
“将军,快起来吧,地还凉,会伤了膝盖的。”
温北君忙起身,碧水拍了拍他双膝沾染的尘灰。温北君木木的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马蹄声又传来,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他长舒一口气。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早上是演了一出自己都不知觉的苦肉计。秦室竟然赌的这么大,赌自己的性格。看来秦室远远称不上式微这两个字,恐怕八国来使踏入秦室范围的那一刻,他们的人生就像一张白纸一样陈列在嬴楚的面前了吧。
“看来那个女人果真是温北君的软肋。”嬴妄收起了那副浪荡子的嘴脸,“一个人有软肋总是好的,这就代表他是可控的,有这么一个可控的人在魏国,魏国要好掌握得多。”他们还是赌了,赌温北君很在乎他那个婢女,不会在朝堂上或者庭院内暴起。有了这一次控制的先河,就只会有下一次,大下一次。温北君会完全为他们所控制。种种累计到了一起,凑成了这份近乎完美的苦肉计。嬴嘉伦相信,以元孝文的野心,就算明知道这块骨头上布满尖刺,他也会冒着满嘴鲜血淋漓的风险,吃下这块骨头。“不过我弟弟到底是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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