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定住,停下了脚步,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决绝之光,那光芒犹如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虽短暂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仿佛在这一瞬间,他已然将自己的生死与前途全然托付给了那尚未可知的命运,下定了一个足以改变他和整个钟家走向的决心。
说实话,凌丕从内心深处来讲,是真心想留着这位自幼便跟随在自己身旁的伴读。在那些懵懂青涩的年少时光里,他们一同习文练武、谈天说地,情谊的种子在岁月的滋养下生根发芽。况且这么多年来,钟士策在明面上确实未曾出现什么不可饶恕的大差错,行事也算谨小慎微,没有公然触犯龙颜。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凌丕深知钟士策的性子,他聪明有余却沉稳不足,有谋士之智却无宰辅之量,并非能够担当丞相重任的真正相才。能赐予他一个侯爵之位,于凌丕而言,已然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仁至义尽了。
毕竟,凌丕身为帝王,又怎会对朝堂之下的暗流涌动毫无察觉?钟士策这些年没少在背后耍弄些小动作,虽无伤大雅,却也足以让他心生芥蒂。
不像贾文羽,早早便深谙明哲保身之道,极少在朝堂之上出谋划策,将自己隐匿于众人之后,不轻易展露锋芒,从而避开了诸多是非与纷争。
而钟士策却始终活跃在权力斗争的最前沿,宛如一把锐利的双刃剑,在为凌丕披荆斩棘的同时,也给自己树敌无数,且行事不知收敛,锋芒毕露,这怎能不让凌丕对他渐生不满与忧虑呢?
钟士策却全然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对凌丕态度的微妙变化浑然不觉。他在那狭小的书房内,与心腹们密谋着一个又一个看似周全却实则危险至极的计划,妄图通过扳倒司马靖才,来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登上那梦寐以求的相位。他们的聚会愈发频繁,地点也越来越隐蔽,每一次密会都好似在黑暗中点燃的一簇簇鬼火,看似微弱,却隐藏着足以燎原的危险。
司马靖才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言辞恳切地哭诉着钟士策的种种恶行,声称其意图结党营私,阴谋篡夺朝政,将钟士策描绘成了一个妄图颠覆皇权,扰乱朝纲的乱臣贼子。
凌丕听闻这些奏报后,原本就对钟士策心存的不满瞬间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出来。
他怒吼道,“朕念及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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