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那三月的天气,时阴,时晴。
一个破茶壶盖有何好看的?面前的人几乎用余光将马车中的一切打量了个遍,唯独不肯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当真是怕他了?
他忽然觉得,还是以前她懵懵懂懂,不知进退的时候有意思。那时候的她,敢用炙热的眸子毫无畏惧地盯着他看个不停,就像是在看最珍贵的宝贝。
行驶中的马车忽然一颠,似是碾过了一块石头。
炖在小炉上的紫砂茶壶就在这颠簸之中,倾倒而下,眼见着滚烫的沸水要洒在苍德赋把玩茶盏的手上。
他眉眼一动,来不及移开自己的手。就在这时,一双手贴了上来,盖在了他的手背上,几滴滚烫的水珠,透过她的指缝,落在他的手背上,疼得他龇牙。
不一会就泛起了几颗水泡。
而一大半的沸水都淋在了她的手上,一层皮被生生烫落,露出里面深红色的肉。
火辣的痛楚传来,她咬紧了嘴唇,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目光落在他白净的手指间,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毁了他的一双手。
苍德赋看了她一眼,虽然她一直没有出声,没有落泪,但她两道紧皱的眉黛,和咬得失色的嘴唇,依旧显露出她正在忍受的巨大痛楚。
“你是哑巴了吗?疼就叫出来!”苍德赋的眉头一样深蹙着。
她不出声硬忍着,反而像是疼在他的心上。
“停车!”苍德赋起身叫道,温润的声音在轻颤。车夫听见里面倾倒碰撞的声音,又听见少爷不掩焦急的叫声,心中一慌,想来是出了大事。
“少爷,何事?”
“去把药箱拿来,”苍德赋沉声道,伸手压在自己的心口上。
车夫以为是少爷受了伤,赶紧不管不顾地掀开了车帘,看见景礼一双烫得没皮的手,声音不稳道:“少爷这可不行!得送这个姑娘去医馆包扎!”
“没那时间!”苍德赋神色不耐,听车中没有声音传出,一片空荡的寂静,他眉头不展地解释道:“红楼中有宴,我不得不去!”
车夫算是听明白了,少爷有要事去做,耽误不得。
只是那姑娘手上烫得太厉害,若不好好医治,只怕那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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