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憔悴斯人不堪怜
苍德赋风尘仆仆地进了不归楼,身上白色的中衣外套了一件广袖青鸾的锦衫,还不曾来得及系上。
他推门而入,用上了三分力道。
这一声响惊起了坐在榻旁的阿七,阿七看清门边气息不匀的身影之后,神色转为了恭敬,一双眸隐入了黑暗,“主子!”
苍德赋没有答话,而是快步走到了床榻边。
入目是半敞的衣衫,一双纤细的腿到秀气的脚都露在宽大的衣衫外,纤弱莹白的肩头缠着层叠白布,一看便知阿七给她包扎过。
“谁允许你碰她?给她包扎的?”苍德赋厉声而问,血气上涌。他只让阿七送她回不归楼,却没让阿七守在她的身边,还碰了她的身子。
衣衫半系,这幅模样勾魂夺魄,她昏睡着不自知,阿七却是个男人!光是想到这一点,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阿七没想到主子会发这么大的火,也不知主子为何动怒,只好硬着头皮嗫嚅着唇角解释道:“我看景礼伤口流血不止,才会帮她止血……”
“滚下去!将门合上!”苍德赋指了门外,显然没有心思再听他解释完。
阿七垂头猫腰窜出了门外,将门关好。
心里嘀咕,主子的脾气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听见门响的声音之后,苍德赋撩起衣摆,在阿七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拿过了她断掉的手腕。
景礼是被疼醒的,迷迷糊糊睁了眼就看见灯影旁,没好气盯着她的男人。
“主……主子……”她的声音微哑,看见他不由惊讶。
苍德赋勾了唇,握着她的手腕往回一提一按,将他扯断的骨头又重新装了回去。
不归楼中的杀手都该叫他主子没错,但从她口中听见,苍德赋略略蹙了眉尖。
“你为何要躲在池塘中偷听?”他神色不悦地问道。
“我不是在偷听!”景礼抚着肩膀上的剑伤坐起了身子,苍德赋出手伤她,原是以为她在偷听。
怕苍德赋不信,她又说道:“我只是觉得身上脏,去池子里洗了一个澡。”
“那池子也是你能去的?”他略略提高了音调,眼眸像是凝着一层薄霜,这个蠢丫头,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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