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竟去露天的池中洗澡,是想冻出好歹来?
万一被男人撞见,不归楼中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谁会怜惜她?“我……”她初来人世几年,本来说话的机会就不多,眼下一气一急,更是僵了舌头没法辩解。
苍德赋冷笑轻言道:“池中的重莲,锦鲤,都花费了我不少心力。那池子只用来观赏,不是给你这蠢笨奴才用来洗澡的!这一次我饶了你,日后若再做出违了身份的事情,我绝不会再饶。”
“我下次不会再去!”景礼一直垂着头,恭敬而卑微。光听苍德赋的声音已是愠怒至极,她实在不敢去看他的脸色。
“抬起头来!”他命令。
景礼抬了头,神色已从隐忍恢复了平静,眼睛从他身后掠过之后就移开了目光。
只是一瞥,却也看清他未绾的青墨色长发垂落在身前,如墨色渲染,落在青鸾案底上,迷迭生香。墨发掩映下的容颜,微凉薄怒,眸中噙着一抹看不透的光亮,就像是清潭中照出的寒月。
她的眸清澈依旧,没有怨怼,却也少了灼灼的十里桃花。
在椅子上好好坐着的男人起了身子,膝盖抵着朱红色的床沿,广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玉色的手腕。
指尖用力,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景礼对上了他的眼睛。
“为什么不敢看我?是在怨恨我吗?”温柔如风的声音不同于他指尖的强硬狠戾。
怨恨?
她有什么可怨恨?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恨?
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
“你不是说,以后我见你的时候,再不许去看你的眼睛?”她反问,声音微颤。他是说过这句话,只因她眸中的情感太过炽烈,从不加掩饰,每次都能叫他心口奇异闷痛。
苍德赋捏着她的下巴一甩,直把她甩得一偏,差点倒在床榻上。云袖下收回的指尖在雪白的缎帕上轻轻擦拭。
景礼望着他的动作,伸手按住自己的肩头。
好不容易恢复颜色的唇角再次变得苍白,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苍德赋看她皱眉的动作,在雪缎上摩挲的手指一顿,莫名有了懊恼的情绪,自己方才的力道也许大了一些……
看着阿七为她包扎的布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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