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是冷汗,忍不住叫出她的名字“景礼!”
瘦削的少女被钉在剑上,她眯了眸,望着胸前的剑刃。做出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景礼单手握着剑刃,狠狠一抽,整个剑身都没入了她的体内,而她神色不变。
身后的刺客想象不到,握着剑柄的手未松开,撞向了她淡薄的后背。
她手心一转,在身后人撞上来的同时,将刀刃刺入他的腹部,狠狠一扭,割开他的内脏。
面前的刺客想不到会发生如此突变,看似单薄的少女,却像是杀入绝境的幼兽,用最惨烈的方式,换得活下去的机会。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等他想明白,就被后面的人扭断了脖子。
决斗场上剩下最后的十个人,九个男人,一个女人。
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景礼扶着铁栏,一点点滑落身子,再也站不住。
九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用怜惜钦佩的目光望着她。
想不到这个小姑娘真能从决斗场中活下来,她靠得是何种信念支撑着,一直没有倒下?
自己也许要死了,她望着胸前的剑,血水一路滴落,打湿了她的鞋尖。
她满身都是血,自己的,别人的,站在累累的死人堆上。
“浅溪,我们回江南河塘,再也不分开!”血污的脸上溢开笑容,她轻念完这句话,“扑通”一声跪在不知名的尸体上。
身子缓缓倒下,剑刃倒回,又是一阵撕扯血肉的剧痛。
身前身后十几道伤口裂开,她无力气去看……
太累了……她又闻到了池塘中桃花的香气。千年前的江南,庭院中浅溪调墨作画,庭院外有人用短笛吹奏缠绵的《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迷离的春景,似透过指尖的光,似毁在那场大火中的画。
她什么都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