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何如当初莫相识
日头很快就偏西了,生出的薄汗凉透,风一吹,寒彻逼人。
景礼耷拉着脑袋跪着,崩裂的伤口凝固,皮肉粘在布带上,稍稍一动,便是撕扯的疼痛。
不知跪了多久,弯弯的月牙从云头上探出,如同笑眯眯地眼,望着她。
苍德赋一次都不曾踏出过书房的大门,就连晚膳都是由阿六提着饭盒送进去的。
书房内,苍德赋翻阅书籍,思量着行军部署的事情,一句都不曾提过跪在外面的女人。
阿六小心地布了菜,便站到一旁静候着。
闻到饭香味,苍德赋终于合了手上的书问道:“阿七呢?”景礼姑娘以下犯上,闯入书房,一向掌管不归楼大小事务的阿七脱不了干系。
阿六跪下道:“阿七还在不归楼里!他之前被景礼点了穴位,奴才过去时,才帮他解开。”
“她真是胆子不小!”苍德赋冷哼一声。
阿六不敢接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把阿七牵连进来。
“她呢?”忙完正事之后,又记起了门外跪着的景礼。
阿六往外面看了一眼,“正跪着呢……”
刚说完,阿六就发现自己看错了,原先恭恭敬敬跪着的人,眼下已躺在了地上。
月光一照,那张脸比雪还要白上三分。
“她……”阿六一哆嗦,不知该不该跟主子讲。
苍德赋也瞧出了他脸色不对,眉眼微蹙问道:“为何吞吞吐吐?她到底怎么了?”
没等阿六说清楚,苍德赋长腿一跨,已从他的身边迈过。
走到门边,就看见倒在地上的景礼。
“她晕了,你为何不早说?”苍德赋背着身子,责罚道。
阿六也委屈,“属下也刚刚才看见!”
景礼姑娘满身的伤没好,主子您又划了她一剑,让她跪在晚风中吹凉,哪有不晕过去的道理。
景礼以下犯上,本不该救,任其自生自灭也属应该。
但主子对她的态度,一直叫人看不明白……
华衫盛满月光,苍德赋迈出门槛,缓步走到景礼的身边。
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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