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从善如流,将衣服搁在了一旁,“那一剑主子也是在气头上,你别记恨主子。打你晕倒后,主子就抱着你回了屋子,还让你宿在了他的榻上。不说不归楼里的人不曾留宿过主子的房间,就连岚玉公主都不曾,这也是你的荣幸。”
景礼点点头,“我当然不会记恨他,他是主子……”
哪怕他杀了春娘,她也无能为力。
阿六摇了摇头,这蠢姑娘还没有真正明白他的意思。
阿六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主子若管不住自己的心,他也不想景礼生出妄念来。
不归楼中的人只是主子手里的棋子,绝不配成为与主子并肩的人。
“身子好些了没?”阿六问她。
“好些了。”景礼起身,也不留恋苍德赋住的屋子。
主仆有别,很多事情,她已明白自己不配去拥有,最好只站在远处看着,不要走近。就如那镜花水月,一碰就碎了。
“景礼姑娘换上衣服后,就回自己的住处收拾收拾吧!再过几日王爷就要出征了!”
“我能陪在他的身边?”景礼轻声问阿六,不敢置信。
她还以为因为春娘的事情,主子已厌恨她了,不肯再让她跟着伺候。
阿六笑了,“傻姑娘,这是你用命换来的机会,主子一向公正,哪会轻易剥夺了!你赶紧去收拾吧!”
景礼回了不归楼,脚步还飘着,半是因为饿,半是因为高兴。
不用跟他分开,真好!
见一面少一面,谁知道天道什么时候就会要了她的命。
死,她不怕。怕的是走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会把浅溪忘了干净。她打水洗了把脸,又随意吃了点硬馒头,就在屋里捣腾起来。
其实也没几样东西,衣服只有三件,还有一条她用惯了的鞭子,是春娘给她的。
想到春娘,景礼不自觉又抿紧了嘴巴,身子在颤。
她赶紧找点活让自己去做,免得再去想一些不该的事情。
这一世啊,她爱不得,恨不得,委委屈屈地活下去,也就算了。
……
四日之后,出师北狄。
玉安城外,艳红的旌旗招展,便如那漫山遍野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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