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连磕头,红了眼睛。
苍德赋掀着杯盖,凉薄讽刺地笑了起来,“一只畜生,也值得你下跪求我?”
景礼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只不停磕头。
再抬头时,额间已沁出了血。
“你再敢跟我磕头,我就立马杀了它!”苍德赋重重地合上杯盖,一声脆响,杯盖碎成了两半。
她不敢再磕,茫然地杵着身子。眼眶里热热的东西,不停地往下淌。
阿七朝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帮不了她。随即拎着不动的兔子,出了帐篷。
转身看了一眼阿七的背影,下颌就被人狠狠捏住了,五指的力道似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不许哭!”他霸道命令,随即松开了手,直起了身子,“为何要跟太子出去?你是我的奴才,没有我的命令,你哪都不许去!”
跪着的人不说话,死死地咬着嘴唇。
苍德赋轻笑,像琴弦颤动的声音,却像一道鞭子抽在了她的身上。
“你还真是贪得无厌,跟我进了国公府还不够,还想自荐枕席,爬上太子的床吗?说说看,你是如何迷惑他的?用深情炙热的眼神,还是用这幅哀怨可怜的姿态?”轻蔑调笑的声音,在践踏她最后的尊严。
她闭上眼睛,恨不能将这颗人心掏出来。
或许没了人心,就不会痛了。
爱一个人没错,但她是妖。这是天道给她的惩罚。
比千年前烈火焚身,魂飞魄散,痛百倍。
“哦,我忘了,他是不是像你的哪个故人,小乞丐?”他俯下身子,饶有兴致地望她泪流满面。
景礼想了想,卿安念确实像她的故人,像千年前对她好的浅溪。
眼前这个人有浅溪的容貌,灵魂,而他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是她不认识,畏惧的陌生人。
嘴唇被咬破,她将血和着泪,咽下肚。
看她一言不发的模样,苍德赋起身,捂着自己的胸口。
他很难受,这儿又痛又闷,像是随时都能炸裂。他却不知该如何舒缓,发泄出来。
这个蠢丫头在排斥他,恨他。
他说这些话,并不是想看她哭,看她痛苦,只是想让她服个软,认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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