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苍德赋的帐篷前经过,她也是低着头,远远地跑过去。
她实在不想跟小公主对上,也不想看见小公主衣不解带照顾苍德赋的场景。未曾看见的时候,她的心就酸涩难耐,更何况亲眼撞见……
每日,她都尽量找些事情做,逼着自己不去想他,不去牵挂他的安危。
小公主痴心一片,他定然一切都好。
胸腔中的淤血排尽,小公主费心照料的人,终于有了要苏醒的迹象。
卿长歌端着药碗,捏着小勺,一口口地送到苍德赋的唇边。
喂了几勺之后,床榻上男人的眼皮跳了跳,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呢喃出声,“景礼,景礼……”
原本卿长歌被他握住手,还低头露出羞涩的笑意,但听清苍德赋所唤的名字之后,娇美的小脸一点点变为了惨白。
赋哥哥竟是在叫那贱奴的名字!
“赋哥哥,我是长歌,我是你的歌儿!”她焦急地朝着昏睡的男人叫道。
也不知昏睡中的苍德赋有没有听见,他松开了握着卿长歌的手。
“赋哥哥,赋哥哥……”小公主满心不甘,又气又妒,她又喊了两声,榻上的男人没有回应,依旧沉稳地闭眼睡着。
“这些日子都是我在照顾你,赋哥哥你怎能叫其他女人的名字!”卿长歌将手里的瓷碗往矮几上重重一搁,药汤四溅。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真是该死!
卑贱丑陋,竟还勾引她的赋哥哥,在他的心里扎了根。哪怕他昏迷了,还念着那贱婢的名字!
嫉妒如黑色的浓雾涌上卿长歌的心头,最后化为了凝重的恨意,杀意。
她与赋哥哥十年情谊,断不允许其他人插足!苍德赋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帐篷中蜡烛点起,照亮床边的倩影。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手心里,叫他心头一软。
床榻边的人已经睡着,小脸埋在臂弯中,只余下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
苍德赋动了动身子坐起,轻抚过她的秀发,目光是难得的温柔,轻声唤道:“景礼……”
在昏迷不能动弹的那些日子里,他听见过景礼的声音,那个蠢丫头似乎带着他走了很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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