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还是勒住了缰绳。
危险过后,所有的力气都被耗尽,景礼的两条腿一软,跪倒在了马车前面。
随即就听见车夫愤懑不平的骂声,“我都不曾撞到你,你这乞丐怎的就倒下了?莫不是想讹我家主子?”
“不得无礼!”马车中传出一声训斥,威仪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无比熟悉。
“主子,您不用下来,奴才没有撞到她!地上都是泥水,会脏了您的袍子。”
车中人踩着脚凳走下,撑着一把素白色的油纸伞。
他款款走到跪倒在地上再无力气起身的人影旁边,温声相问:“你没事吧?”
凌乱肮脏的长发下,一双眸子微亮,定定地望着他。
这双眼,无比的熟悉。卿安念望着她,手中油纸伞跌落,“景礼?”
她点点头,无法说话。
卿安念将她从泥水中抱起,将她皮包骨的身子,小心掩在怀中,“你怎么在这?”
景礼指了指嗓子,眸色暗淡。
“你不能说话了?是不是长歌干得?”卿安念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被雨水打湿的长发粘在脸上,这张温和的脸上泛起怒意与痛意,就像是他头顶阴霾的天色。
景礼微微摇头,卿安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小心翼翼将她抱进了马车,对车夫催促道:“快些回东宫!”
“我不该信他!那日去国公府,我就该带你走!”湿漉微凉的俊颜轻轻贴在她的脸上。
原来,他还来找过自己,景礼靠在卿安念的怀中,浑身都是暖意。这一路上,卿安念一直抱着她,不曾换过姿势。
景礼靠在他的怀中,安心地闭上眼睛,睡了一个最沉的觉。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什锦罗榻上隔着一层珠帘,外面便是满院春景。
外面,有太医向卿安念小声禀报:“殿下,这个姑娘受过极刑,嗓子和内脏都被铁水灼伤了。除非剪开她的喉咙,将附在血肉上的铁屑刮干净,这样一来,她能再开口说话,也能吞咽东西,只是被灼伤烫坏的内脏,老臣无能,实在无法医治。”
“她能活多久?”很久之后,才听见卿安念的问话。
太医摇头,“她受此伤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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