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育女,因为你还忘不掉那个贱婢!她有什么好,竟让你这么久都放不下!”
苍德赋不说话,上扬的假笑渐渐又归于了平淡沉寂。
他静静望着卿长歌像发疯一样坐在他的身上,哭闹捶打,“我论出身,容貌,哪一样比不上她?你告诉我!”是,歌儿哪一样都比她好,可惜他就是忘不掉。
待卿长歌死死咬在他的肩头,咬得他一痛之后,苍德赋才有了怒气,将她推起道:“歌儿,别闹了。”
凌乱的长发挡在脸上,一颗颗珍珠似的泪坠下,打湿在他胸前,让他想起春雨后凋零的牡丹,不甚悲戚可怜。
他舍不得她哭,这是从相识起就养成的习惯。
“哭什么?”手臂一揽,将身上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压进了怀里,修长的手指为她擦去了泪,“你想要孩子,我给你。”
他宠着她,惯着她,只要歌儿想要的都能给他,除了这颗心。
苍德赋朦朦胧胧想起,好似很久之前,这颗心就再不属于他自己。心满意足之后,卿长歌靠在苍德赋的怀中,用发尾拨弄在他胸前微微凹陷的肋骨上,军中大夫说得没错,他救回的时候太晚了,就算将断骨接回也长不成原来的样子。
骨头尚是如此,他的心呢?
是不是因为住进过其他女人,所以再也不能完整地属于她?
“夫君不要再想她了!”卿长歌起身望着他道。
苍德赋睁了睁眼睛,无比困倦,并未答话。
看他这幅不甚上心的模样,卿长歌放下了心,微微而笑,“那个女人是妖,她已经死了。当初她救活我,就是用了她的心。你说世间,有谁能失了心不死!我逼她喝下铁水,也只想将她从你身边赶走……夫君,不要怪我!”
黑暗中,她看不清苍德赋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呼吸声很浅很浅,仿佛睡去一般。说完这一切后,卿长歌解了心头包袱,欢喜蜜意地在苍德赋的脸上落下一吻。
唇间碰到了一片湿意,卿长歌好奇的用舌尖舔了舔,咸涩的味道一直传到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