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入梦桃夭满衣襟,梦醒犹记当年泪(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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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入梦桃夭满衣襟,梦醒犹记当年泪(一)

    天蒙蒙亮,卿长歌就醒了,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反复做着一个梦,梦到赋哥哥走了,只留下一个淡薄萧条的背影,任凭她怎么呼唤,赋哥哥都不肯回头。

    醒来的时候,卿长歌心里很乱,伸手摸了摸鸳鸯枕边,空荡荡的枕头上再没有他的温暖。

    卿长歌盯着杏红色的罗帐看了一会,空荡荡的心里长满了幽深的荒草。

    以前,她断不会做这样的梦,她知道赋哥哥最爱的人是自己!绝不会将她丢下。

    但现在,卿长歌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愿再想下去……何时起,她弄丢了赋哥哥,弄丢了十年一直跟在她身后,护着她,爱着她的男人。

    苍德国公府的书房中,寂静幽冷,像是一口看不到底的深井。

    落了门闩,关了木窗,将人间四月芳菲挡在外面。

    青铜香炉唤为“故里”。

    吾心安处是故里,那是每个游子最初停留的地方,从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再难归去。

    曾有一个女人是他命中的“故里”,他匆匆停驻,无度所求,随即毫无留恋地离开。当他悔恨回首的时候,深深故里,已成了一段浮梦。

    “景礼……”男人痛苦万分的念出她的名字,无人应答,唯有香炉中伴月寒香袅袅。

    他枯坐一夜,鸡鸣日出之时,发梢霜白如雪。

    一夜白头……也换不回她的命。“景礼,我悔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们离开国公府,去江南隐居!爵位基业,江山天下,血脉责任……我统统不要了!只要你回来!”这颗心藏得太深,骗过了别人,也骗过了自己,悔恨来得太迟。

    修长的手刺入发丝间,狠狠揪紧,额头重重地磕在梨花沉木的书桌上,一下又一下,溅开的血珠混着泪,晕开在那幅铺开的太极双鱼图上。

    黑白鲤鱼收尾交缠,饱满的血泪被画纸吸收,成了千年前江南荷塘中的凋零桃花。

    宁武九年,未有后世昭国,唯有临海一洲唤为扶桑。

    那年,镇南王归京,十万兵马相随,轺车六乘,与天子规制相同。

    文武百官噤若寒蝉,无一敢言。

    光仁皇帝年幼登基,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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