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入梦桃夭满衣襟,梦醒犹记当年泪(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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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脾气难测,威仪至极,时到今日,自己还有些怕他。

    小的时候,他坐在龙椅上听政,说实话一点都听不明白。有一老臣不知说了什么,他的叔伯立即就变了脸色,从身边侍从的剑鞘里拨出剑,在朝堂上就斩杀了那位老臣。那满地的血又浓又稠,像是有生命的怪物一般,一直流到他的脚前面。

    他努力绷着脚尖不让血沾湿自己的鞋,而他的叔伯,神色冷彻如同冰封,只是轻轻擦拭带血的剑。

    从那之后,那帮大臣乖多了,再也不敢惹叔伯生气。

    而他也越发听叔伯的话,怕再有满地的血沾湿自己的鞋。

    好在听了他的话,镇南王只是扬起莫名的笑意,轻轻抚着他的脑袋,“很快叔伯就会留在华京,再也不离开。”

    “陛下说那画师笔下的东西如同活物,臣想见一见他。”镇南王收回手后,丹凤寒眸泛着清辉,目光幽深地望着满院纷纷扬扬的落花。

    “好呀!”少帝如同献宝的孩子,对宫婢呼喝道:“快去把浅溪叫过来!”一会功夫,从桃花深处走出一道清浅如烟的身影。

    昂昂直立,傲骨铮铮,真如群臣所说的那样。

    身无绸缎,华饰,唯有一件白色布衣,墨色的长发也只用一根同色布带绾住。

    眉眼清朗俊秀,上扬的眉峰像是一把不像世俗屈服的利剑。

    他对春宴奢靡景象,不闻不见,目不斜视从容地走到了镇南王的面前。

    桃花林下过,片花不沾身,来人如一块有棱角的璞玉,劈开一切繁华烟云,浩朗无尘地带来一股清雅墨香。

    “参见皇上,镇南王。”他只行礼,却不跪。

    “听闻你会作画?”镇南王漫不经心问道。

    “是!”“那就当即绘一幅《行乐图》助兴。”镇南王把玩手中玉扇,寒眸不抬。

    浅溪身子站得笔直,不急不缓,清朗道:“臣是御前画师,只为帝王作画。”

    话音落下的同时,两个侍从拔出剑,架在了浅溪的脖子上。

    “叔伯,你别杀他!”少帝不由道,目光担心地望着浅溪,“浅溪你不要惹叔伯不高兴!叔伯让你画,你就画吧!”

    浅溪扬起脖颈,闭上眼睛,帝王不分是非,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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