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臂间的环带,婀娜多姿。
凡食祭不了它的胃口。
它是妖,要食人血肉,吞人精气,方能精进化形。
锋利的齿割破他的指尖,芳香如酒的一滴鲜红玉酿滴入水中,妖鲤浮水而上,将血珠吞入腹中。
许是闯入方家老宅的人与它机缘颇深,得了一滴血之后,池中的妖鲤生出了灵识,她不再是百魂修化的镇宅锁,而是一只不能化形的魅。
感觉指尖一痛后,浅溪抽回了手指,在衣摆上撕开一条布带裹上。刚才,像是被咬了。他皱眉去看,池中锦鲤正悠然自得地吃着米粒。
浅溪摇摇头,身边已跟上了一只妖魅。
她有方家所有游魂的记忆,却也有自己的意识。
方家人想赶他走,她却不想,孤孤单单守着一个荒无人烟的大宅子有何好?倒不如留个人下来陪陪她。
填了肚子,浅溪来到西窗下,用方家祖父遗留下的笔墨做画。
被贬离京,他的俸禄本就不多,一路的花销用尽后,盘缠所剩无几,再不作画卖钱,只怕要出去乞讨了。
他视尊严胜过一切,尚且不愿讨好镇南王,更别说跪着乞讨。定了心神之后,浅溪拢了衣袖,认真落笔描画。
一只妖魅懒懒地坐在窗边,望着他,“都不跟我说一声,就用方老爷珍藏的文房四宝,难怪他们都想赶你走。”
话虽这么说,小妖魅也没有为难他,坐在窗边上等他画完。
繁华的华京都城,一点点跃然于宣纸上。
“真繁华!这是哪?”她俯身问他,顺手撩起他垂落的墨发。
浅溪自是听不到,发丝被春风吹得乱晃,修长温润的手指挑过,压在了耳后。
“这人真没意思,像个闷葫芦!你不说,我就不许你再画下去。”白日阳气重,她离不开方家老宅,也不能现行,到了晚上,她就能跟这“闷葫芦”好好说上一会话了。
她一把拿走镇纸下的画卷,一路跑跑停停,等着身后的闷葫芦追上来,看他惊慌失措的焦急模样,小妖魅笑得开心,轻轻一跃就上了桃树枝,把画卷挂在最高的枝干上。而她就坐在树枝上,晃着两只小脚丫,等着闷葫芦爬上去拿。
站在树下的人,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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