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

    “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陆清妍眉头一凝，将袖口往出拽，他死死地握着她，掌心的温度灼着陆清妍冰凉的皮肤。

    “救救他……求求你……求你……”

    “自己都难活，还救别人？”用力一扯，抽出了手臂。

    萧瑾南眼皮沉重，朦胧中只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接近他的脸庞，伸手想再去抓住什么，却陡然落空，陆清妍适时收回了搭在他额头为他驱赶梦魇的手。

    他猛然惊醒，反应了一瞬，猛地攥住她的手，问：“那个孩子呢？他怎么样？”

    半晌，握住那双手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心里忐忑，抬头一望，她正审视着他，带着些鄙夷与轻屑杂糅进冰冷的气质中。

    “把你的爪子拿开。”将他的手拂开，转身将手探进水盆清洗，再慢条斯理地拿方帕擦干净。

    手帕丢进盆中溅起水花，他才回过神来，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从前陆清妍不是对自己痴心一片宠爱有加的吗？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陆清妍的这幅模样。

    曜石般幽深的眸，薄凉的透着慵懒疏离，那双漂亮的眼睛布满了冷漠，明明一切已经重新开始，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说不清，脑袋一片空白。

    她都能将自己从温竹瑶手中救出来，为什么？

    “你在怪我没救他。”她出声，声音温润却令他骤然冰冷。

    “……”

    “所以，救你，我便要一并救他？”陆清妍悠悠道，不曾回眸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猜得透彻。被戳中心思瞬间窘迫，“那个孩子……他，他救了我……”

    “哦？”陆清妍轻笑，“你们身为罪奴却面对重兵私自逃跑，不自量力，该死。”

    一句“该死”掷地有声，萧瑾南心房猛地一收，手指蜷了起来紧紧攥住床单。

    陆清妍神色不变，转头凝着他，“是你连累了他，为何却要求我去救人？我不相救又如何？你又为何不以死赎罪？”

    他被问得哑口无言，嘴唇轻颤：“我只是……”

    “你只是习惯了被人付出。”

    从她口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萧瑾南瞬间脸色煞白，不敢去看陆清妍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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