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秘密交易

    陆清妍的眼神在刑具上缓缓略过，最后定格在了他的脸上，紫色的帽檐遮住了半张脸，烛光下能勉强看出些样貌，消瘦像一具骷髅。

    良久，她缓缓开口：“秦君妃，好久不见。”

    那男人狰狞邪恶的笑容还挂在嘴角，瘦干的手正抚着带血的刑具，听到陆清妍的话好像定住一样，缓了好久才微微转过些身子，脸色阴沉，一双眼睛几乎从眼眶里冒出来，双手不住地抖，艰难的出声：“你，你说什么？”

    “我被送来天启上京做质子的第二年冬至，是天启女帝最宠爱的君贵妃薨世那年，当时女帝七天七夜没有上朝，因伤心难过晕厥数次大病了一场，后下旨要求整个上京为君贵妃吊丧哀悼，女帝对君贵妃的深情至今都有人传颂。”

    “我那时还小，被内官领着去朝暮殿叩拜时，远远见过你的仪容。”陆清妍沉声说道：“听闻秦君妃是医术极好的医者，为人热心善良，也最讨女帝欢心，盛宠多年不见衰减……”

    紫袍男人突然从怔楞中回过神，颤抖着双手捂住脸庞，发出呜咽的声音，抽泣起来。

    陆清妍四下打量一番，轻蔑一笑：“曾经是你天下男人都羡慕的人，现在女帝将你关在这地牢的最深处，不见天日、沾满鲜血、积攒罪孽、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终日面对着鲜血、黑暗、无尽的寂寞……没想到，这些你都忍下来了，是什么让你一直坚持到现在，哪怕变成一个毫无人性的疯子也无所谓。”

    他恍然退了两步，眼神闪躲，大声的否认：“我不是什么秦君妃，我不是！我不认识他！”陆清妍并不理会他急迫的否认，“是薛青青，为了你的女儿薛青青。”

    男人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那个名字像是一道符咒把他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不敢置信地盯着陆清妍，结巴道：“你！你……你怎么会……”

    “薛青青是你在这里生下的孩子，女帝最小的公主。”

    “她的生辰八字……大凶，不吉，灾兆。二十一岁那年必有一劫，堪称灾星降世毁天灭地，若是身在皇宫之中必定引起翻天覆地的大乱。秦君妃，我说的这些可对？”

    男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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