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仍然不看他,只是笑着继续看画,她的专注力全在女儿这儿,手还拿起橡皮帮女儿擦,“这个画歪啦,你重新画一下……车钥匙?哦,行呢,就你那车,人家偷过去还要花钱修理,当黑车卖也卖不了多少钱,还要担风险,谁会这么干?你想太多了吧。”
仍然看不出异样。
但秦关还是不死心:“也说不定,人家不是去偷车,而是去偷车里的东西呢。”
徐如意这才抬起头,认真地问:“什么意思?你东西丢了?什么东西?文件吗?重不重要?那你怎么不报警啊?赶紧报警啊!”
她看起来着急而坦诚。
是自己太过多疑了吗?
秦关舔舔嘴唇,眼睛里恨不能生出刀子,一寸寸地扒开徐如意这脸上的真诚,看她到底有没有隐藏。
她看起来很坦荡,很真诚,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他们从十几岁就认识,他自问能够彻底看透她的。
可是,秦关仍然无法抹去心头生出来的那丛茂盛的疑惑——他的这辆丰田车,只有一把钥匙,上班时从不离身,只有到家才会丢在玄关的盘子里,除了徐如意,还有谁能够复制钥匙?
没有钥匙,对方凭什么能在闹市打开他的车,取走丝袜?
“秦关,你在想什么呢?”如意摇着他的胳膊,关切地问,“你脸色这么苍白,你到底丢了什么啊?”
秦关摇摇头,正待开口,就听到门被人急促地猛敲。
快9点了,谁这个时候来?
冯姨从生活阳台小跑着去开门,门刚打开,秦关就看到了厉阳。
眼圈红红、脸上挂着眼泪、写满了愤恨的厉阳。
“秦关!”他哭喊着,“你到底把我老婆藏在哪里了?我们找遍了你说的地方,都找不到她!你说,她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