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谢韫之继续道:“不成器有不成器的活法,知足即可。横竖只要安分守己,谁登基都不会动他。”
他看着侯爷:“多大的脑袋就戴多大的帽,您都一把年纪了,道理不用我多说。”
这个臭小子,也太不给亲爹留面子了,侯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地心道,敢情谢韫之不是不发火,只是那天在书房憋的火,酝酿至今才发出来呢。
是,他承认之前的那段日子里,自己没有护好澹怀院,也承认次子干的很多混账事。
谢韫之生气也是应该的。
可是因为这点,就断了侯府更进一步的可能,是不是有点赌气?
“韫之,事关家族兴亡,爹请你三思。”侯爷沉下心来,面容凝重:“谢家还有很多旁支,依靠着侯府这颗大树而活,届时侯府没落,你和你二弟倒还活得下去,可那些旁支呢?树倒猢狲散,他们只怕存活都艰难。”
谢韫之却道:“天下多少百姓,不靠侯府还不是依旧能活?”
他建功立业,从不为家族兴旺,只求无愧于心。
见说不动长子,侯爷皱起眉,却无可奈何,只好转移话题道:“你醒来的消息,可曾告知陛下?”
谢韫之道:“已经告知了。”
侯爷点头:“所以,你打算何时公布?”
见谢韫之在考虑,他不死心,又劝了一句:“等你公布后,我看太子那边也不会闲着,你自己想想吧,有些事不是我们做臣子的能抗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