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这双手,掌心处生了层茧,饶是来了春宝阁被尽力搭理,那也比不上旁的姑娘娇嫩。
如今这手却是又软又嫩,甚至比从前在杨府时养得还要好。
宋知蕙跪坐而起,一手撩开床帐,作势便要下床道:“奴去取笔墨。”
赵凌却不动,再次将她拉入怀中,用下巴抵在她那头墨发上,低道:“今日过来不是与你商议对策,是……”
赵凌微顿,嗓音也变得更沉,“只是念你了,念得紧。”
两月未见,应也不至于如此,又不是日后不能再见。
忽想至此,宋知蕙神情未变,心头却是一紧。
只听额上赵凌继续道:“乌恒此次突然来犯,原以为与从前一般,小打小闹而已,却没想那厮蓄谋已久……”
广阳侯从未受过乌恒如此之辱,昨日下令肃整军营,东调驻军来援。
“此番之战,绝非尔尔,快则半载,慢则……”赵凌深深吸气,将怀中之人揽得更紧。
宋知蕙明白了,今日一面,兴许会是最后一面。
光洁的肩头,一滴温热触感,宋知蕙微怔,侧眸看向身后的赵凌,却在还未看清时,便被她吻住眼睫。
人在想到生死时,是会落泪的。
总不能,是放不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