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想想算了,还是回去问柳无意吧,她知道的肯定比余喜更清楚。
且此地不宜久留,先撤再说。
马车上沈遥青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手指触摸着袖间的油布包,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
画之刚才没来得及跟陈启说话,这会见沈遥青这般,没来由的也心情低落起来。
陈启看起来没事,她是开心的,但一想到陈启带回来的是什么,她就万分担忧。
她的目光也落在沈遥青的袖间。
这里很可能藏着肖家被害的真相,待回去查看一番,事情便明了了。
画之又将目光落到沈遥青的脸上。
她眼底乌青脸色苍白,闭着眼睛都能觉察出她的疲惫。
明知道这是为了应付给蝉衣毒香的人,画之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肖姨娘去世的那几个月,沈遥青昏迷醒来后日日都是这般,满目血丝失魂落魄,短短时日瘦的皮包骨头,她都不敢回忆,那段时间沈遥青是怎么一个人挺过来的。
自责,怨恨,无力,时间让自责和怨恨越来越深,促使沈遥青丢弃了无用的后悔和悲伤,强自镇定步步筹谋,终于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真相就在眼前。
“画之,你说掌柜和娘亲什么关系?”他们好像连掌柜的姓氏都不知道。
柳无意接手文房斋时,也没有刻意去打听,如今便是想寻些什么也难了。
画之也想不明白。
这么多年,她们从未听说过姨娘和掌柜认识。
若非掌柜主动与沈遥青搭话,她们至今还蒙在鼓里。
沈遥青动了动眼睫却没有睁开,她声音镇定且沉稳的道:“他是为了娘亲去的鹿鸣山。”
这个人,一定爱惨了姨娘。
他在澶州陪了姨娘十几年,在姨娘去世后,他一定悲痛万分,却在下一秒收拾行囊,行万里路只为姨娘报仇雪恨。
沈遥青想扯出个微笑,却发现一点都笑不出来。
“娘亲和他,是相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