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
“啊?”
沈遥青又重复了一遍。
永宁郡主这才精神恍惚的听话照办。
做完这一切沈遥青又道:“估计一会就该来人了,帮我把画之扶到屋子里,给她换一身衣服。”
画之和惊鹊住的与主卧房不相连,并不会受到火焰的影响。
销毁弩箭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发现方若娴来过此处。
若是可以她甚至想要做出她们今晚就没在这个院子住的样子,但是不行,顺德山庄的丫鬟照顾她们的也都安置在院里,若是换了院子明日一问就都穿帮了。
只得留下,坐实这个被人放火意图杀害的事情,当然,这本来也是事实。
但方若娴死了,消失了,即便所有人都猜测是方若娴所为,但她们绝对不能承认今晚见过方若娴。
杀人未遂和杀人,还是有区别的。
今晚事关方若娴的情况,都得烂在肚子里。
画之的是箭伤,方若娴出门带了什么东西,方鉴一查便知,届时势必会查到画之头上,所以画之受伤的事决计不能被发现。
刚给画之换完衣服,叫醒了惊鹊,院子外面便喧闹了起来,仿佛刚才的寂静都是错觉,山庄的人一下都活了过来。
冯骥带着人最先到的。
慌里慌张的一脸担忧,仿佛真的是在担心宾客的安危。
而之前一直没有动静的宾客似乎也默契似的被吵醒,瞧见着火也都爬起来穿戴凑热闹来了。
因着是女客的院落,张嬷嬷也跟着,进了院子见永宁郡主和沈遥青浑身脏污狼狈不堪的模样,赶紧叫人拿了披风给她们披上。
冯骥指挥着救火,眼见人没事眼底的恨意又重了几分。
没用的东西,他都这般给方若娴便利了,竟然还是没能弄死沈遥青。
冯骥这样想着,面上更着急了。
“郡主可有大碍?山庄请了女医一直候着,咱们先移步隔壁院吧。”
永宁郡主虚弱的和沈遥青靠在一起,死都不愿意分开,在冯骥的提一下蔫蔫的点了点头。
画之额头上缠着裹帘,额角渗出鲜血来,亦是一脸苍白的靠在惊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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