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会董尚氏的借口呢。
沈遥青越听越觉得有理,她道:“得要一份玉京的地形图来。”
画之:“怀王殿下府中就有。”
沈遥青起身就要去找沈遥雪,刚迈开脚步又顿住了。
“明德侯府戒备森严轻易很难安插人手进去,即便知道了也难以查证,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
沈遥青眨了一下眼睛,又道:“谢安和陈二姑娘见面,证明冯骥已经觉察到了危机,说不定他会因为福临院被炸之事心生戒备,将明德侯府的地道填了也说不定。”
“方鉴在查冯骥,怕是查不出什么来的,只是万管家……他为冯骥做事,即便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这些年来冯骥又岂是清清白白……”
“纪府的事牵扯甚广,冯骥也不可能亲力亲为,但他极有可能知道贺彧在查,势必会收敛锋芒。”
越说越觉得此事目前无解,沈遥青有些焦躁,发间的金玉缠丝簪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明德侯府当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画之想了又想,最后道:“换了两个门房,不知道算不算。”
沈遥青眼神流转,没什么焦距,脑子疯狂思考:“换了门房?是原来的两个疏忽了什么?还有什么值得……”
沈遥青猛地瞪大了眼睛。
“掌柜出手了!”
画之:“什么?”怎么从换门房这事看出来掌柜出手了的?
沈遥青道:“如今能够让冯骥有所戒备的,除了我就是掌柜,换门房是小事,但在此时就是大事。”
他们一个代表肖家,一个代表鹿鸣山山匪,哪一个被揭露都是要命的罪过!冯骥怎么能不草木皆兵。
“掌柜此举正合我意。”
只有乱了才会出错。
顺德山庄暗道之事本就叫冯骥焦头烂额,长公主那还没完全消除怀疑;
刀狼虽死,但同来的账房先生无故失踪,尚不知知晓多少秘密,如今找上门来,怕是来者不善。
两者同出,便是冯骥再游刃有余,也不得不疲于防范,时刻保持警惕。
但人嘛,总有疏忽的时候。